諸佛要集經卷下(2)



 


時彼佛土諸會菩薩異口同音舉聲讚曰:「至未曾有!驚喜悅豫!諸佛世尊威神變化巍巍若此!十方如來皆來會斯充滿佛土,吾等菩薩不見一佛,不憶形響,誰來誰去何所解說分別經誼,但共見此一如來尊。唯願大聖!今睹大乘無極聖慧,一一人故,恒邊沙劫地獄見煮,行菩薩道宜忍此患,不當違捨如是比慧。」


文殊師利問天王佛:「今此女子發無上正真道心以來久如?所行寂寞誓願高遠,定意若斯。」佛言:「發無上正真道意以來不可計也。勤力懷信常無放逸,施戒忍精進一心智慧,具足佛道,所行已備,隨諸佛教。於過去佛植眾德本,供養無數億百千垓諸大聖尊。文殊師利!今此女子從三昧起,仁可問之,發道意來為能久如?當見發遣。」


於是文殊師利聞佛教詔,即從坐起到其女所,至心彈指謦揚大音欲令女起,其女寂靜三昧不興。文殊師利即如其像,變無限身益高彈指,其彈指聲聞於十方無數世界,女亦寂靜不從定起。於時文殊即如色像三昧正受現大神足,三千大千世界所有眾生、世間人民、諸天、龍、鬼神、揵沓和等億百千垓,一切妓樂不鼓自鳴,及復亦化琴瑟箏笛萬種之妓,俱時同作演柔軟音,清明和雅悲哀之聲,其樂各各宣無數響,徹聞十方無量世界,不能令女從三昧起。


時於十方今現在佛邊,諸侍者各各問佛:「今日何故諸大樂音無數無量清和之聲聞諸佛土?其音柔軟,悲哀之曲,莫不歡然。」於時諸佛各謂侍者:「有族姓子!普光世界天王如來,其土有女名曰離意,在佛右面普月離垢光明三昧而正受矣!有菩薩名文殊師利,被大德鎧過不退轉,欲令此女從三昧覺故感動如此,諸世間、人、天、龍、鬼神、犍沓和等,若干妓樂億百千垓俱自然作諸化妓樂,亦復如是不鼓自鳴,欲令斯女從三昧起,不能使興。以是之故,諸大音樂普遍世間。」侍者白佛:「至未曾有!不可逮及!此女三昧寂然巍巍不可稱限!如是比像,若干種樂清和之曲,女續三昧而不興焉!」諸佛告曰:「如諸族姓子之所言也,此女三昧不可思議!」


說是語時,十方無量不可計會眾生之類皆發無上正真道意,各歌頌言:「願令我等逮得如是寂定三昧如今此女,獲致神足無極變化聖通徹暢如文殊師利。


時文殊師利復如其像三昧正受,變三千大千世界、須彌山王、雪山、黑山、目鄰山、大目鄰山、鐵圍、大鐵圍山,展轉相搏不能自安,譬如勇士以大勢力兩掌相拍,亦如大雷,其音暢逸無不聞者,須彌、鐵圍諸山如是展轉相振各各崩落,諸山躄地其形可畏,斯聲甚悲,又彼大聲聞於無量無際世界,其女三昧亦不移興。


時文殊師利不近彼女,以權方便兩手牽女欲令起坐,乃動下方恒河沙等諸佛剎土,不能移女大如毛髮,亦不能令從三昧興。加復興顯一切勢力欲舉彼女,恒河沙等諸佛剎土皆拔反仰,不能令女從三昧興。文殊師利截斷其女所坐地處,舉著右掌掉擲梵天,復在梵天天上地坐,不能令女從三昧起。於時文殊復從梵天舉其女身著其右掌,過於東方恒河沙佛土,南方西方北方四維上下各恒河沙等諸佛剎土亦復如是。十方剎土眾音妓樂悉鳴,諸山崩落音聲可畏,雨諸天華,其響暢逸無可為喻,不能令女從三昧興。於時文殊舉女投擲遍於十方,不能令覺還安故處,叉手前白天王如來:「唯然大聖!諸菩薩行至未曾有!不可逮及思惟稱量!吾能令變處虛空諸器,起立周旋行來談語,於今顯現無極神足,變化感動諸大聲音,崩毀須彌,鐵圍諸山,拔諸佛土移十方界,永不能使從三昧起。吾當謙恭為女作禮,及復餘學大士之眾,諸族姓子若族姓女初發無上正真道意者,以成未成甫欲學者,慕樂如斯無極大慧亦當歸之。所以者何?菩薩所行不可攀喻。


文殊師利舉離意女至於十方諸佛剎土,周旋往來所感動聲,不能令女從三昧興。當爾之時,開化十方無數眾生令發道意,不可限人成眾德本。


天王如來報文殊曰:「誠如所云,菩薩大士所被德鎧不可思議!一切聲聞若與緣覺所不及知,況復凡庶所能逮乎!猶如三千大千世界成為大鼓,別異世界鼓大亦如其鼓,乃爾廣長無量,時彼忽有大丈夫現其身高大如三千世界,舉一大桴如千世界,於是女前撾此大鼓具足一劫若復過劫,不能令女耳聞音聲,況復欲使從三昧興!未之有也。文殊!欲知此女三昧寂定靜安終不興移,道慧如是威德無限。」


文殊問佛:「誰能堪任感動此女從三昧興?」佛報文殊:「唯有如來能令興起,復有菩薩名棄諸陰蓋,亦能使興。」佛這發意,此族姓子名德之勳,三千大千世界六反震動。天王佛邊有一菩薩名曰燈明王,為佛侍者,前問佛言:「今何因緣地大震動?」佛告侍者:「向者這歎棄諸陰蓋菩薩名故,三千大千世界為大震動,又及他方諸佛剎土諸如來等所在方面歎斯名者,其地亦復六反震動。


時會菩薩皆懷飢虛,欲得見棄諸陰蓋菩薩所在,文殊師利亦復俱然。文殊師利見諸菩薩心之所念,亦自敬樂欲令女興,白天王佛:「善哉!世尊!願垂威光!一切會者悉懷渴仰,咸欲得見棄諸陰蓋菩薩大士。如來普愍!唯顯神足無極道聖,使族姓子詣斯佛土,講演深法諸菩薩聞,因當習學至真之誼並使女從三昧興開示不及。」


爾時燈明王菩薩大士問天王佛:「其族姓子為在何方何佛剎土?其土如來所號為何?」其佛報曰:「下方過此恒河沙等諸佛剎土,界名錦幢,其佛名曰師子鷹象頂吼如來至真等正覺,現在說法。彼之佛土純諸菩薩,被大德鎧不可思議具足充滿於其佛土。如來恒宣不退轉輪,棄諸陰蓋菩薩大士遊於彼國。」


天王如來自在其座,右足大指演金色光,其光名曰請諸菩薩,這放此明照下方恒河沙等諸佛剎土,其明則耀棄諸陰蓋菩薩之身,繞之七匝於頂上沒。棄諸陰蓋菩薩自念:「今何以故柔軟清和無極光明繞吾七匝沒其頂乎?」尋即知之天王如來快欲相見,時便往詣師子鷹象頂吼如來所,稽首足下白其佛言:「欲詣上方普光世界天王佛所,今彼如來欲得相見。」佛言:「往!族姓子!宜知是時。」師子鷹象頂吼如來邊有菩薩名眾告義,為佛侍者,前白佛言:「我等欲見普光世界及天王如來。」師子鷹象頂吼至真正覺悅可之,尋時演出眉間相光,照於上方恒河沙等諸佛剎土通普光界,悉共遙見天王如來諸菩薩眾眷屬圍繞而為說經,佛身獨顯如紫金山,其佛光明踰日月明,猶明眼者對觀人面,悉了了分明,一切眾會見天王佛亦復若斯,及諸菩薩。


時棄諸陰蓋菩薩與五十萬菩薩沒彼佛土,發意之頃至普光界天王佛所,棄諸陰蓋與諸菩薩偏出右肩禮天王佛,頭面自歸繞之三匝退住虛空。時諸菩薩解了諸身三昧正受,棄諸陰蓋即如其像而見瑞應,顯示神足空中散花其墮如雨,其華皆散天王如來前後左右,此華暢音說微妙義:「師子鷹象頂吼如來至真敬問無量,聖體康寧進止輕利勢力安耶?」


時彼眾會怪未曾有,誰之威神令此眾華出柔軟音宣傳意敬?文殊師利問天王佛:「唯然!世尊!誰之聖旨雨此眾花演微妙音?」佛報文殊:「棄諸陰蓋菩薩威變。」又問世尊:「今為所在?」佛言:「在上空中解了諸身三昧正受。」又問:「諸菩薩眾何以不現?」佛言:「棄諸陰蓋菩薩威神使不得現。」文殊師利心自念言:「吾當以是三昧正受,求諸菩薩為在何所?」棄諸陰蓋菩薩即知便沒形而謂文殊:「於意云何?唯有是一解了諸身三昧定乎?莫造斯觀!解了諸身三昧定數不可稱限。向者三昧,如大海中別一渧耳!我身諸定三昧坐興不可稱載,仁者造來所未聞名。」文殊師利復自念言:「寧可思察吾本往世所修妙行,緣是必得成此三昧。」尋如所念即如其像,一彈指頃具諸三昧。


時天王佛告眾菩薩:「諸族姓子!皆共觀斯精進之業,而致超踰殊特之義,諸餘菩薩億百千劫勤行積德乃逮此定,今者文殊一彈指頃輒悉具之。」文殊師利白天王佛:「唯垂當現!此諸菩薩眾會族姓咸欲見之。」


棄諸陰蓋與諸菩薩稽首佛足尋沒其身,問文殊曰:「寧相見乎?」答曰:「不見。」天王如來告棄諸陰蓋菩薩:「敢來眾會咸欲相見,當自現身。」及諸菩薩尋即受教,與諸正士菩薩之等從三昧興,稽首佛足繞之三匝,退在一面,如本所誓化作蓮華而坐其上。


於是文殊師利謂棄諸陰蓋菩薩:「感此女子令三昧起。」答曰:「且止!虛空界者無有三昧,亦不興起,又虛空者不可動搖。向者文殊而發此言:『感令是女從三昧起。』當以其名從定起耶?若以色乎,為以識也?計色自然不為三昧,亦不正受亦不興起,其識自然不為正受,亦不興起,一切諸法亦無本淨,亦不正受無所興起。今我當起何所法乎?假使文殊!諸法三昧吾當令興,永無正受當何所興?所以者何?一切諸法悉無興立,亦無存亡。


天王如來告棄諸陰蓋:「汝族姓子!感此女人從三昧起。」白佛:「我不堪任於如來前興顯己功,我身宜當覆感。至真如來應當感此女人從三昧興,正使我任能令此女從三昧起,如來至真普了諸法慧無罣礙,隨時說法靡不通暢,應當令女從三昧起,見佛道神莫不欣悅皆發大意。」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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